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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道誰把破衣服點著了，有人取下木柵欄扔到火堆上。
    火苗飄飄曳曳，映在鬼一樣不同的臉上。
    “把火滅了，這里不通空氣，一會兒我們就會窒息死亡。”有人說。’
    “死了算球，反正出不去了，暖和一會兒是一會兒。”
    賀豐收沒有阻止他們，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辦。既然死亡已經(jīng)來臨，就由他們?nèi)グ伞?br/>     可是火苗越來越旺，并沒有想象中的缺氧壓抑。一直到火苗漸漸的熄滅，也沒有不一樣的感受。賀豐收忽然一拍大腿說道：“咱們分頭去找，這里面一定有通往外面的風(fēng)口，一定，你們看，這火苗還是一樣的燃燒，說明有空氣不斷的輸送進(jìn)來。”
    這樣一說，有人興奮起來，原來躺在地上的人質(zhì)忽然的就站了起來。“分頭去找，一定會找到的。”他們相互激勵著。
    “兄弟，你說的對，這里面一定有出口。”臉上刺字的男子說道。聽著男子的口音，普通話很正，賀豐收就問道：“大哥，你是咋落到這里了？”
    “哎，怎么說呢？年輕的時候一腔熱血跑到這里，加入了一個土邦的游擊隊，后來被俘虜了，過了幾年被放了出來，回不去了，家里沒有其他人了，無牽無掛，就再次參加了他們之間的一次械斗，又被抓住了，就被賣到這里了，我估計是要把我肢解了賣器官，以為這一生徹底的結(jié)束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在這里是一直打仗的？”
    “是，打了很多次仗。這個洞穴應(yīng)該是幾十年以前開挖的，估計是作為倉庫或者是藏兵洞。地形很復(fù)雜，估計部隊撤退的時候，那有些地方堵死了，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。”男子說道。
    “你在這里時間長，地形熟悉，這里的人也熟悉，我們就跟著你，爭取打回去。”賀豐收說道。然后把一支狙擊槍給了這個男子。
    “出來山洞，你們可以回家，我往哪里去呢？”男子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    “大哥，你家里沒有親屬，還有親戚啊，回去吧，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和以前不一樣了，大變樣，老百姓都富了，對于以前那個混亂的年代的事情都給與了糾正，你不要有思想顧慮。”
    “我的事情和那個年代無關(guān)，是我傷了一個姑娘的心，她跳河自盡了，我不想回去，回去就無法原諒自己，我早就是一個該死的人，在這叢林里，接受螞蟥蚊蟲的叮咬，我心里好受些，這是上天在懲罰我，我心里會好受一些。”
    “大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    “我原來的名字自己就快要忘記了，你就叫我賴默吧。”
    “賴默，這個名字有意思。大哥，你聽沒有聽說一個叫賀豐收的人來過這里，你們年齡差不多。”賀豐收問道。
    “是不是一個很有錢的主？”
    “他是我表哥，來的時候可能會帶有很多錢。”
    “半年之前，聽說過一個很有錢的主來過，好像在這里輸了好多。啥輸不輸?shù)模瑏磉@里的人沒有贏錢回去的。后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那時候我還在這附近幫人搞偵查，知道一些這里的情況。”賴默說道，
    看來表哥真的來過這里。心里有點驚喜，終于有表哥的消息了。同時也有氣憤，表哥一世精明，咋會干出這么糊涂的事情，敢來這里耍錢？
    “走吧，咱們也到處看看。”賴默說。
    賀豐收叫上潘玖，三個人往洞穴深處走。賴墨不斷的用槍托敲敲這里，砸砸那里。或者用軍刺在墻壁上撬一撬。
    “你是在干什么？”潘玖問道。
    “找出口啊，山洞如果是空的，發(fā)出來的聲響就不一樣。”賴默回答到。
    三人一直走到洞的盡頭，哪里會有出口？
    “算了吧。要是有出口早就讓他們找到了。他們在選址的時候一定經(jīng)過勘察。”潘玖世故的說。
    洞的盡頭，有一汪水域，三人在水域前面沉靜很久。忽然，賀豐收覺得脖子上涼涼的，猛地一撥拉，是一條大蛇。上前一腳就要把它踢走。賴默叫到：‘不要動，我來。’隨即上前抓住大蛇，手臂一抖，大蛇就癱了。
    “你們看，這是一條花蛇，要是沒有出口，這條蛇能夠進(jìn)來嗎？要是沒有陽光，這條蛇的身體會是花的嗎？皮膚的顏色是保護(hù)色，在黑黢黢的洞里，需要有暗黑的花紋來保護(hù)自己嗎？這條蛇來的正好，不但使我們增強了信心，也是我們豐盛的午餐。”賴默說。
    這里是卡斯特地貌，里面洞中有洞，來到一處低矮的洞口，賀豐收也槍托砸擊墻壁，墻壁上發(fā)出“咚咚”的聲音。
    “大哥，你聽，這里是不是空的？”賀豐收興奮的叫到。
    賴默過來，用槍托砸擊了幾下，說道：“這里就是空的，來，我們慢慢的找，一定能夠找到。”
    潘玖的身體矮小，在一處濕漉漉的墻壁上上，發(fā)現(xiàn)一個模糊的圖案，用衣袖擦拭干凈，是一個骷髏頭像和幾個文字。
    “這是不是當(dāng)?shù)氐奈淖郑俊辟R豐收問。
    “不是，這里的文字我認(rèn)識，看文字不是漢字，不是字母。”
    “不管是啥？就咱這里砸，砸開了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    潘玖說了，就撿起石塊砸擊，過了不=久，墻面上真出現(xiàn)了裂紋。用軍刺順著裂紋扣，一塊石頭的形狀出現(xiàn)了。“這里是一塊大石頭堵著。”
    一聽說即將找到洞口，其他人過來幫忙，不就一塊石頭轟然的倒下，一股難聞的氣息撲面而來。惡臭和不知名的濃烈的氣息熏得喘不過來氣。
    所有的人趴在地面上，過來好久，感覺難聞的氣息弱了。賴默首先進(jìn)入了洞里，賀豐收跟著進(jìn)去，借著火光，看到灰蒙蒙的地面上，散落這一層白骨，白骨成不規(guī)則的形狀，有的相互擁抱著，有的在往墻壁上抓撓者。在往里面，是看不到盡頭的白骨。白骨中間，立著一桿桿的槍支。
    賀豐收倒吸了一口氣，這些白骨，少說也有幾百具，甚至更多。
    他們是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