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槿歡的出發(fā)點是好的,可惜她問錯了人,這玫瑰花可不就是眼前這個冷漠至極的男人送的呢。
問送花當(dāng)事人是誰送的花,當(dāng)事人心里面哪里會開心?
“你以為會是誰送你的花,或者說你想誰送給你的?姜辰,還是顧筠或者別的什么男人?”厲紹珩冷冷的開口,每一個字都是夾槍帶棒的不高興。
夏槿歡被他這話懟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,本來想氣氛再緩和一下,結(jié)果更糟糕了。
果然,他們兩人就不適合和平聊天的,只適合床上做運動,做完之后就分馗道揚鏢的,哪里會這么尷尬。
好端端的又扯上了姜辰他們,真的不懂厲紹珩的啰嗦了,不過以他這種小心眼的脾氣,別的男人送的花,估計會被他直接扔下樓了。
所以唯一的可能……
“這花,不會是你買的吧?”夏槿歡帶著相當(dāng)大的疑惑的看著厲紹珩。
對于自己腦子里面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大膽的想法,她也是很佩服的。
畢竟厲紹珩和她婚姻兩年,就從來沒有正式的給她送過一朵花來的,而她也沒有敢奢望他會給自己送花。
“我買花,很奇怪嗎?”厲紹珩涼涼的掃了她一眼。
這一下子夏槿歡真的是被驚嚇了一大跳,一雙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厲紹珩。
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那個厲紹珩嗎?
“夏槿歡,這花不是買給你的,只是放在病房驅(qū)散消毒水味的,你要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,不要有什么誤會?!眳柦B珩很冷漠的強調(diào)。
如果他不這么特意的強調(diào)一次,夏槿歡反而不會那么在意,這種形為明顯的就是此地?zé)o銀三百兩呀。
不過,夏槿歡也不打算擢穿他,畢竟一醒過來看到有玫瑰花,真的可以讓心情好上許多。
“謝謝你,厲紹珩?!毕拈葰g很認真的跟他道謝。
這一句話的道謝,讓厲紹珩不是很舒服?!拔艺f過了,這花不是買給你的,你跟我道什么謝,不要想太多。”
行吧,不想太多就不想太多,本來她是真的不會去想太多的,可偏偏厲紹珩這么強調(diào)一兩次,讓她不得不多想了。
看在他照顧自己的份上,夏槿歡不跟他爭執(zhí)了,準(zhǔn)備順著他的意思來吧。
“讓我一醒過來聞到了玫瑰香,心情變得很好,所以因為這個想要謝謝你?!毕拈葰g特意強調(diào)了一下。
厲紹珩不說話了,盯著她的臉色看了看,然后才開口?!疤芍灰獊y動了,我去叫祁沐過來。”
說完這話,厲紹珩就快速的離開了,夏槿歡躺在床上,盯著火紅的玫瑰花看了又看,然后拿過手機來想拍張照片留作紀(jì)念,不管是不是厲紹珩專門買給她的花,對她來講都是一樣的,畢竟這是兩年來他第一次買花呀,很值得被紀(jì)念的。
開了機才看到手機里面全是信息和未接來電,數(shù)量簡直可怕。
夏槿歡挑了聶心的看了,還有姜辰和樂樂的。
聶心就是擔(dān)心她突然一聲不吭玩消失又不接電話是遇到什么事情了,給聶心和樂樂發(fā)了一條平安微信過去,再給姜辰拔了一個電話。
“小歡,你這是怎么了,突然人就玩消失了,手機還關(guān)機,差一點我以為你被人綁架了,我要為給報警了。”姜辰擔(dān)心的語氣直接傳了過來。
“姜主編,我沒事,這幾天有些不太舒服,在鄉(xiāng)下休息,信號不好就直接把電話給關(guān)機了?!崩碛删褪窃贍€,夏槿歡也可以穩(wěn)定的發(fā)揮,把它說的跟真的一樣。
姜辰自然是不相信的,如果他能這么輕易就相信,那當(dāng)什么主編。
“現(xiàn)在還不舒服呢?”
姜辰聽她的聲音也聽出來了,的確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。
“嗯,很不舒服在住院?!毕拈葰g索性如實回答,姜辰這個男人還有些本事的,在安城有勢力,真想查她在哪里不是輕而易舉了。
“把地址告訴我,我去看你?!?br/>
姜辰客氣的問她要地址。
“不用了?!?br/>
“那我自己查,我不親眼見到你,我不放心?!?br/>
“姜主編,那我一會發(fā)給你?!?br/>
夏槿歡話剛說完,病房門推開了,進來的是厲紹珩的祁沐。
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,他們兩人聽到了姜主編這三個字,知道她在和姜辰通話,索性直接掐斷了電話。
雖然她和姜辰?jīng)]有什么,可以說是坦蕩蕩的,可是面對厲紹珩那審視的目光時,夏槿歡還是會有一些心虛的。
“這么著急就和姜辰聯(lián)系上了,是怕他擔(dān)心你?”厲紹珩陽陰怪調(diào)的說著。
“姜辰畢竟是主編是我的頂頭上司,我無緣無故失蹤幾天,他肯定會擔(dān)心的,我說的是工作上面的事情,我們雜志社馬上就要有一個新的欄目……”
“夏槿歡,我對你們雜志社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,不用跟我說這么多?!眳柦B珩有些心煩的打斷她的話。
夏槿歡自然就不再多說什么了,省得讓他更加的不舒服。
“小歡,我來給你檢查一下,你這兩天反復(fù)著發(fā)燒,挺讓人擔(dān)心的?!逼钽遄叩较拈葰g的面前。
厲紹珩最近是真的不太正常,跟他之前的人設(shè)完全變了。
剛剛?cè)ソ兴臅r候,神情上面還帶著一絲愉悅,說夏槿歡醒過來的時候,語氣都是相當(dāng)輕松的,有些高興。
現(xiàn)在一看到夏槿歡,兩人又開懟,祁沐真的覺得,這對夫妻能忍到現(xiàn)在也算是奇跡了。
“辛苦你了,祁醫(yī)生?!毕拈葰g一臉認真的看著祁沐。
厲紹珩正好有電話進來,直接去外面接電話。
病房里面只有祁沐和夏槿歡兩人在,祁沐感覺這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。
“小歡,你最該感謝的人不是我,而是紹珩。”祁沐拿體溫計給她,開始給她檢查傷口的情況。
“厲紹珩?”夏槿歡的些意外,但是想到自己一醒過來能看到厲紹珩,說明是他在這里守著自己的,謝謝他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了。
“你知道,是誰把你從顧筠那里帶過來的嗎,是紹珩翻墻進去給你抱出來的,為止手上還弄傷了,當(dāng)時你傷口引起的高燒,如果不是紹珩及時送過來,你怕是要燒傻了,晚上也是他在醫(yī)院守著你的,還有這花,是他特意買來給你的,11朵哦~”祁沐故意把花數(shù)咬重音。
11朵花語是什么,夏槿歡自然是知道的,那是一心一意呀。
不過,厲紹珩會用這個來跟她表白,簡直天方夜譚,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11朵的花語是什么吧,只是隨便買速花罷了,但是想到他是專門給她買來的還是很感動的。
沒有想到,在接近要離婚的這一段時間之內(nèi)還能收到他送的花,夏槿歡也就知足了。
“小歡,是不是很感動?”祁沐看她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,就知道是被感動了。
有些女人是真的很好哄的,一句好聽的話,一朵漂亮的花,可以讓他們心花怒放的笑出來。
“嗯,還可以,畢竟這是我們結(jié)婚兩年來他第一次送花給我,雖然他是否定了,不過他的手傷怎么樣?”夏槿歡擔(dān)心的是厲紹珩的傷。
畢竟他們是要離婚的人,她不想欠他什么。
“沒有什么事情,就是被劃傷了一道小口,我給他處理好了,比起你身上的傷他的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?!逼钽逍π?,本來那么一點刮傷對于厲紹珩來講算什么事呀。
“那也是傷呀?!毕拈葰g呢喃的說著。
“這么擔(dān)心紹珩呀。”祁沐調(diào)侃起她來了。
夏槿歡真的覺得,物以類為聚這話是沒有錯的,厲紹珩的朋友都不是什么純良之輩。
“嗯,畢竟現(xiàn)在他還是我的丈夫,他要出點什么事情,我不被人罵克星嗎?”夏槿歡半開著玩笑。
“放心吧,輪不到你來當(dāng)克星,你現(xiàn)在只要好好的養(yǎng)好傷就行了,我身體很好,估計不會如你愿出什么事情的?!眳柦B珩正好推門進來,聽到這話,相當(dāng)不高興的。
這女人居然在那里詛咒他出事,能不能有點好心了,他把她救回來,她卻是這樣子的態(tài)度。
好心當(dāng)成驢肝肺了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擔(dān)心你的傷口,祁醫(yī)生說你為了我受了傷。”夏槿歡趕緊的解釋了一下。
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被誤會,厲紹珩這個男人太小心眼了。
“我并不是為了你才受的傷,你不需要這么內(nèi)疚假關(guān)心。”厲紹珩涼涼的掃了她一眼。
在他的眼中,夏槿歡的關(guān)心真的是太假了,他完全就不想理。
“我不是假關(guān)心了,我是真的關(guān)心你……”全本
“所以,夏槿歡,如果我是真的為了你才受的傷,你準(zhǔn)備怎么感謝我?”厲紹珩索性來順了她的意思。
本來夏槿歡也只是說一下,結(jié)果厲紹珩這么當(dāng)真的問了,這讓她怎么回答呀。
“就是……”
“不要跟我提什么以身相許,你現(xiàn)在就是我老婆!”厲紹珩聲音更冷。
是呀,現(xiàn)在他們都是合法夫妻了,還有什么可以身相許的。
所以沒有必要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夏槿歡索性把這個問題拋給他。
“夏槿歡,趕緊好起來,然后給你做飯吃?!眳柦B珩直接開口提要求。
給他做飯?
夏槿歡的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起來,不安的看著他。
厲紹珩看她這樣子,眸色沉了沉,然后才嘲諷似的開口?!澳悴皇窍募业呐畠?,夏家?guī)状?dāng)廚的,夏爺爺還是當(dāng)過國宴廚師的,我不相信你不會做菜?”
夏槿歡的人生履歷不多,厲紹珩當(dāng)初娶她的時候,已經(jīng)完全查清楚她的家底了,哪里不知道。
是呀,夏家?guī)状?dāng)廚,從事的都是餐飲廚師方面的行業(yè),爺爺都是當(dāng)過國宴廚師的,夏父也是安城內(nèi)外曉有名氣的中餐大廚。
她從小就是在廚房長大的,對于做菜簡直就是天性來的,自然做的很好。
只不過兩年前夏琰東一出事,她就沒有進過廚房,這兩年來也沒有給厲紹珩做過一頓飯。
現(xiàn)在他突然提這樣子的要求,讓她沒有辦法答應(yīng)。
“我會做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不愿意給我做,是吧?”厲紹珩很平靜的接下她的話。
夏槿歡只能一臉為難的看著他,不知道要怎么開口,病房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相當(dāng)?shù)膲阂帧?br/>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不愿意就不愿意吧,我也沒有多期待吃你做的飯,我還有事情要去忙,你有事就跟祁沐講。”厲紹珩不再多留,直接離開了。
夏槿歡挺直的腰背一下子就像被抽完了全身力氣一樣,癱坐在床上一臉不安的看著祁沐。
“小歡,體溫計給我吧,我看看你還有沒有發(fā)燒。”祁沐全程目睹了他們夫妻兩人談崩的過程,卻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夏槿歡了。
夏槿歡乖乖的把體溫計給祁沐,也不說話,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樣子,看起來十分的不好受。
“小歡,體溫恢復(fù)正常了,沒有發(fā)燒,你還好嗎?”祁沐擔(dān)心的問她。
“沒事?!毕拈葰g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就好,我給你檢查過傷口,沒有再發(fā)炎了,一會我再拿藥來給你換。”祁沐本來是不想去管他們夫妻的事情。
不管真假夫妻,到底還是一紙婚書上面的合法夫妻,他們兩人的事情是家事,旁邊人哪里好插手去管。
“祁醫(yī)生,那個我是不是有些過份了?”夏槿歡不安的問了祁沐一聲。
祁沐站在那里,默默的看著夏槿歡的臉色,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提到做菜的時候那么不愿意,連臉色都蒼白了起來。
“小歡,你是指不愿意給紹珩做飯的事情嗎?”祁沐對夏家的背景多少也知道一些,安城有名氣的夏家餐館就是夏槿歡家開的,她是夏家的長女,多少會有一些拿手菜的。
“如果是指這個的話,也不算太過份吧,畢竟紹珩對你不是那么好,你不愿意給他做菜,我可以理解?!逼钽迨钦驹谝粋€公平角度來看待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的。
這樁婚姻是沒有感情的,是單純的用互利的利益來捆綁的,雙方不肯為對方付出利益之外的東西這很正常。
“我不是不愿意給他做,我是沒有辦法拿起刀具……”夏槿歡語氣有些難受,聲音極低,就像是從她肚子的深處發(fā)出來一樣。
祁沐頭一次聽到這個說話,有些不敢相信,而且看到夏槿歡的臉色十分難受,并不像是在說謊。
“小歡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祁沐以一個醫(yī)生的敏銳度來看,夏槿歡是心里面有創(chuàng)傷才會突然拿不起刀具。
一個廚師后代,從小在廚房里面長大的人,居然拿不了刀具,尤其是中餐廚師,刀工是他們必備的廚能之一,如果不懂得用刀具只坐炒現(xiàn)成的菜,那么就不是一個成功的廚師。
夏槿歡怎么會有這樣子的事情,簡直讓祁沐難以想象,之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夏槿歡有這個毛病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祁沐換了一種方式問。
“兩年前,琰東哥出事之后,我就再也拿不起刀具,我害怕進廚房,害怕看到一切的廚具,尤其是那種尖尖細細的刀……”夏槿歡不愿意多去回想,因為這份回憶讓她很痛苦,就像尖長的刀子扎在她的心口腦袋一樣,讓她疼的不行。
一提到這個,她就會回想起那個可怕血腥的畫面。
“小歡,你這情況有些嚴(yán)重,兩年前就發(fā)生的事情,為什么一直不肯說?”祁沐眉頭都擰起來了。
夏槿歡這是嚴(yán)重的心里疾病呀,這可是需要看心理醫(yī)生調(diào)節(jié)的。
“我以為不要緊的,只要不去看廚具,不去碰廚具,我就沒事的,這兩年我不也是這樣子過來的,所以祁醫(yī)生,我沒事,這事情我只和你一個人說過,你千萬不要跟厲紹珩說,我不想讓他同情我?!毕拈葰g是有自尊心的,很強很強的那一種,所以能跟祁沐說,還是因為他有一個醫(yī)生的身份,這讓夏槿歡多少會得到一些安慰。
但不想讓厲紹珩知道,她害怕的就是他的同情。
經(jīng)歷這些事情,她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。
“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會和紹珩說的,只是你如果有需要的話,我可以幫你,我認識心理方面很厲害的醫(yī)生?!逼钽迨掌鹆藢ο拈葰g所有的成見,用另一種眼神來看這個女孩。
夏家的養(yǎng)子夏琰東兩年前用刀捅死了常鵬入獄,夏槿歡找上了厲紹珩,兩人閃婚就是為了保夏琰東一命。
不然的話,以夏家的實力,壓根就保不了夏琰東的命,常家向來不是什么好惹的主,夏琰東捅死的又是他們家的兒子,這仇怎么可有不報了,一命抵一命都是輕的,說不定還會拿整個夏家陪葬的。
“心理醫(yī)生?”夏槿歡一臉凝重的看著祁沐。
“對,國內(nèi)外的頂級心理醫(yī)生我都有認識,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(lián)系的。”祁沐很認真的說著。
“祁醫(yī)生,你是認為我有心理病需要看心理醫(yī)生是嗎?”夏槿歡呆呆的看著他,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之色。
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有病,這兩年來小心翼翼的護著這個秘密,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把她當(dāng)成神經(jīng)病來看。
她突然很后悔的祁沐這件事情了,沒有想到他開始就打算讓她去找心理醫(yī)生。
“小歡,我只是想讓你過得輕松一些,你現(xiàn)在的心里面是很壓抑的,你自己也不好受,對不對?”祁沐看到夏槿歡光是稍微的回憶了一下就很痛苦,平常她要承受的難受程度可是比這個多很多的。
以前,祁沐是不知道她有這樣子的心理病,現(xiàn)在知道了自然是愿意幫他的。
當(dāng)然,這種事情也不有強行要求的,一定要患者的自愿,不然事得其反的。
“祁醫(yī)生,你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我想我這樣子很好,沒有什么事情,只要不進廚房看到那些東西就好了?!毕拈葰g還是用一層厚厚的鋼板將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。
她很害怕,自己的心理病暴曬在太陽底下之后,先崩潰的是自己,所以還是不要了。
“小歡,我希望你可以完完全全的好起來,當(dāng)然你現(xiàn)在暫時不愿意也沒有關(guān)系,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的想清楚?!逼钽宀⒉粡娖人?,這種事情一定要她自愿才行的,既然夏槿歡選擇跟他坦白這件事情,說明對于他的話,還是會有一些心里上的依賴的。
“謝謝祁醫(yī)生,我希望這件事情你替我保密,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,尤其是厲紹珩。”夏槿歡再一次嚴(yán)肅的叮囑著祁沐一聲。
“放心吧,我這人還是很信守承諾的?!逼钽宕饝?yīng)了她的要求。
“謝謝你沐醫(yī)生?!边@讓夏槿歡緊張不安的心稍微的放松了一睦。
“小歡,跟我不需要這么客氣,我的提議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,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?!逼钽迨钦娴南M拈葰g可以接心一些心理治療。
雖然拿不起廚具也不是什么大事,可是對于一個廚師后代來講,這應(yīng)該是件很嚴(yán)重的事情。
“我知道的,我會好好的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情。”夏槿歡算是口頭上答應(yīng)了祁沐的要求。
但事實上呢,她應(yīng)該還是不會考慮去看心理醫(yī)生的,就算一輩子進不了廚房煮不了菜,她也不想讓自己這種不正常的病被別人知道,感覺很丟人的。
“你好好的休息,一會我再來給你換藥?!逼钽宀辉俣鄤?,反正該說的他全部都說了,要不要做就是夏槿歡自己來決定了。
“祁醫(yī)生,謝謝你?!毕拈葰g現(xiàn)在能說的也只有這么一句了。
祁沐沒說什么,直接離開了。
姜辰和聶心是第二天過來看她的,聶心一看到躺在床上傷成那副鬼樣子的夏槿歡時難受到不行了。
“歡歡呀,你怎么會傷成這樣子呀,到底是怎么弄的,誰給你弄的呀,我把那人給弄死去!”聶心抱著夏槿歡哭唧唧的說著。
“聶心,我沒事,你先松手,我要被你勒死了??!”夏槿歡艱難的求饒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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