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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門外，小惡魔又在拼命地擂門：“媽咪，媽咪——媽咪——”
    白云裳一聲嘆息，將手表收回它原來的位置。澤野，我們的孩子，5歲了。
    到一樓大廳，晨媽追出來：“少奶奶，少爺的電話。”
    白云裳愣了一下，隨口說：“就說我出門了。”
    “可是今天你不上班…少爺早些時候打過電話來，我說你昨晚睡得晚了，還在休息。這回你剛醒的時候，我打電話過去通知少爺了……”
    白云裳強忍住脾氣：“這個家到底誰是少奶奶？”
    “當然您是。”
    “那么你們有誰是聽我的指揮？”
    “少奶奶說的哪里話，您讓我們辦的事，我們哪點不敢辦得妥帖了？”
    白云裳正欲發作，就見莫安城已經把小板凳搬到柜子前，莫芙芙踩上去，奶聲奶氣的聲音喊：“爹地，你為什么還不回來啊？……嗯，嗯……今天星期天，不上幼稚園……媽咪一會要帶我們去騎大馬……爹地會不會給我買禮物……”
    晨媽見機過來勸白云裳。
    其實發了脾氣又能怎么樣呢？不過是繼續周而復始罷了。
    莫流原沒有關著她，囚著她，給她自由出路，甚至讓她工作和正常交際，她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了？
    白云裳用力將柜子拉開，拿出一把太陽傘，又用力關上。
    聽到身后莫芙芙在叫：“媽咪，爹地叫你接電話！”
    “我沒空。”白云裳接過一個傭人遞來的防曬手套，問，“太陽很大，他們的防曬用具都準備齊全了嗎？”
    一旁提著大包的傭人說：“全了。”
    “再檢查一遍。”
    每次幾個小孩出門，都仿佛是搬家，什么玩具、被子、雨傘、飯盒、枕頭、帳篷……
    能帶的全都要捎上。
    三個孩子5歲，不算小了，但除了老大，老二和老三比同齡的孩子嬌氣許多，身嬌肉貴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，尤其是莫芙芙，嬌縱蠻橫，奇怪的癖好一大堆，例如那個小板凳，走在哪都要帶著，一刻不見了就哭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