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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聲稚嫩的‘媽咪’,讓陷入激情漩渦的黛藺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,頓時清醒過來!她跳下書桌,穿好被男人扯開的衣服,飛快的來到寶寶們面前,牽寶寶離開這里。
但小澤謙感冒了,一直在咳嗽,小臉蛋咳得紅紅的,抱著媽咪說難受。黛藺摸摸他的小額頭,發(fā)現(xiàn)寶寶低燒,風(fēng)寒入體了,需要沖服兒童感冒沖劑,讓寶寶再睡會。于是玉腮燥紅的她把寶寶抱起來,側(cè)首看了看正在用長指扣回襯衣扣子的滕睿哲,讓他代為照顧妮妮,不要被謙謙傳染感冒了。
滕睿哲俊美絕倫的俊臉上染著激情的紅暈,把扯開的上衣穿上,走過來撫撫兒子的額頭,劍眉重重一擰,心疼注視著兒子難受的小臉。隨即,他把女兒妮妮牽在手上,打開房門往外走,親自用電熱水壺?zé)藟責(zé)岵琛?br/>
小瑩妮在旁邊看著叔叔給謙謙沖感冒沖劑,以為是巧克力奶茶,自己也要喝,走過來抱住叔叔的大腿,水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,細(xì)聲細(xì)氣的又喊了一聲叔叔。
滕睿哲把她抱到懷里,薄唇親親小臉蛋,告訴乖寶寶,這是給謙謙喝的,謙謙感冒了,喝了感冒藥之后就會健康起來,繼續(xù)與妮妮一起做游戲,妮妮要乖。然后一手抱女兒,一手端著感冒沖劑,送到黛藺手上。
黛藺抬頭,看著他這罕見的主夫模樣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這男人很有做奶爸的潛質(zhì),就看他愿意不愿意。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的個頭,一襲簡潔的襯衣西褲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,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(fā),一雙劍眉下是一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,狂野不拘,邪魅性感,此刻卻透著似水柔情,將他刀刻般的俊美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,俊美異常。
此刻他將妮妮摟在自己左臂中,右手則觸觸兒子的小臉,讓小家伙從媽媽懷里起來,乖乖喝感冒藥。
謙謙卻把臉一偏,又往媽媽懷里鉆,小手抓緊媽媽的衣角,不肯起來喝藥。于是黛藺哄哄他,說媽咪最喜歡聽話的寶寶了,這湯真好喝,媽咪也很喜歡喝呢。
小謙謙這才好奇的抬起小腦袋,讓媽媽喂了幾口,一雙被低燒燒得渙散的黑寶石大眼睛則瞧著滕睿哲與妮妮,喝一口藥把小嘴抿一下,又往媽咪香軟的懷里拱。小妮妮在旁邊揮舞著小手,也吵著要喝,還要媽咪抱抱,真羨慕謙謙。
滕睿哲無奈,不得不把女兒給抱開了,站在窗邊指著外面問閨女:爸爸帶妮妮去院子里玩好不好?
他把小女兒放窗臺上坐著,故意問叔叔在哪呢、在哪呢,自己則走到門外,站在了走廊上,讓女兒的注意力轉(zhuǎn)移到外面來,對他的重新出現(xiàn)感到好奇,揮舞著小手要跳下來,咯咯直笑。
于是他把妮妮放到院子的花叢里玩,讓閨女自己去追蝴蝶,自己則站在屋檐下,回首看了窗內(nèi)的母子幾眼。
兒子已經(jīng)把感冒藥喝完,正讓黛藺哄著睡覺覺,估計馬上就能睡著,在睡夢中增強抵抗力、逐漸退燒了。其實他很慶幸黛藺從小教兩個寶寶游泳,寶寶原本是在羊水中長大,肯定喜歡水,所以讓他們從小學(xué)游泳,既能起到鍛煉身體協(xié)調(diào)性的作用,又能讓他們在水里撲騰,懂得把小腦袋浮出水面,延緩救援時間。
其實黛藺把寶寶們教的很乖,點點滴滴都是她的辛苦、辛酸。
“市長哥哥,市里的表彰錦旗又下來了,剛才打電話過來,通知您去開會,這是市里頒發(fā)給您的第無數(shù)面錦旗了,市長哥哥你真棒!”蘇小雁興高采烈的朝這邊跑來,雙眸亮晶晶的,滿眼崇拜的望著這個高大的男子,眸底深處卻隱藏著濃濃的不舍,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市長哥哥你永遠(yuǎn)留在這兒不要走,我們舍不得你。這次的大會如果是關(guān)于回調(diào)的事,市長哥哥你可不可以申請再任三年?我們只要這最后的三年,三年之后,您就是屬于錦城市的。”
滕睿哲靜靜看著這個女子,覺得她還是一個小丫頭,黑眸中波瀾不驚,啟唇問她開大會的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?
“三天后的上午十點,王秘書明天親自過來接您。市長哥哥,嫂子有沒有生氣?”蘇小雁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便過意不去,朝窗內(nèi)望望,很是愧疚,“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,謙謙也不會掉到湖里,都是我的錯。”
滕睿哲神色內(nèi)斂沉靜,不想與她再提此事,只吩咐她道:“小雁,將油漆中毒的所有兒童數(shù)目統(tǒng)計出來,檢查每一輛進(jìn)出這里的大貨車,不允許這里有任一桶油漆被運送出去!另外,建筑工地全部封鎖,禁止一切人員入內(nèi)!”
“其實油漆在運送這里的過程中,由于密封嚴(yán)實,是不可能被掉包的。”哄完孩子的黛藺從房里緩緩走出來,來到蘇小雁和滕睿哲面前,“對方只可能在施工過程中,利用深夜的夜深人靜,伙同看守材料的內(nèi)賊一起把油漆涂料掉包。如果你們的倉庫裝有內(nèi)賊都無法察覺的隱形攝像頭,那一定能抓出這個人。”
“黛藺,材料倉庫里的確安裝了幾個隱形攝像頭,但結(jié)果可能會讓你失望。”滕睿哲出聲提醒她,示意蘇小雁去辦自己的事,自己與黛藺一起走往花叢中,看著陽光底下他們的寶貝女兒,再道:“因為這段時間的監(jiān)控顯示,是我們自己內(nèi)部的人,穿著黑衣選在黑夜里把油漆掉了包。你們公司派來的某個工程團(tuán)隊,應(yīng)該是一律收了對方的好處,利用專業(yè)技巧,把劣質(zhì)材料運用得天衣無縫,毫無破綻。現(xiàn)在我讓人把帶子取過來,我們就在書房看。”
他笑著喊了聲正在追蝴蝶的妮妮,讓寶貝兒過來,然后再次把香噴噴的閨女摟起,用大手給閨女抹抹小額頭上的汗珠,走回書房了。
黛藺隨他走進(jìn)來,給女兒把小裙子解開,讓女兒坐在一邊玩,自己則與男人一起查看被調(diào)來的監(jiān)控錄像帶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視頻監(jiān)控里,幾個黑衣男人貓在黑漆漆的倉庫里,鬼鬼祟祟的搬油漆桶,做著盜竊的勾當(dāng)。
她播放了數(shù)遍,最后挫敗的坐在椅子上,揉揉眉心,不再吭聲。
滕睿哲注視著她,厚實大手緩緩撫上她的削肩,啞聲道:“樹大難免會有幾片枯葉,這幾個人只是受不住金錢的誘惑,以次充好,投靠了敵人,幫敵人打擊報復(fù)自己的上司,終究是要以商業(yè)罪和盜竊罪被判刑。但對于現(xiàn)在的你來說,你應(yīng)該重振旗鼓,剔除掉這些被腐蝕的部分,讓自己繼續(xù)邁向成功。”
“我是擔(dān)心這些危房已經(jīng)讓這個地區(qū)的老百姓受到了傷害。”黛藺疲憊睜開雙眼,抬眸注視著他,“是我監(jiān)工不力,導(dǎo)致施工隊偷梁換柱,為所欲為,讓這個發(fā)展中的偏遠(yuǎn)地區(qū)成了他們私飽中囊的窩點,視人命為草芥。如果推倒這些危房,重新再建,嚴(yán)肅監(jiān)工,名義上我是成功的完成了這個項目,但實質(zhì)上,我是這些猖獗份子的同謀,毀自己信譽,讓受過傷害的大家不敢再相信我。”
她推開椅子站起身,在桌邊走了幾步,安靜望著室內(nèi)養(yǎng)植的一盆水仙花,“其實,這是我第一次接這么大的案子。我覺得這兩年的自己,也與這片土地一樣,都在摸索中,進(jìn)步中,不可能一步登天,也不可能止步不前。然而進(jìn)步總是需要付出代價,當(dāng)我以為自己前進(jìn)了一步,回頭看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頭破血流。”
“這一次是施工隊的過錯,與你并沒有直接關(guān)系。”滕睿哲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眼眸,眼角微微上挑,發(fā)現(xiàn)這幾年的時間過去,黛藺還是擺脫不了這種悲觀心態(tài),既讓人痛心疾首,又讓人心疼,輕摟她的雙肩,讓她轉(zhuǎn)過身來,“找出真兇,一切迎刃而解!”
黛藺卻輕輕一笑,覺得男人還是不了解她。她這不是悲觀,而是讓自己看淡,習(xí)慣這些磕磕碰碰。人的感情和事業(yè)不都是這樣么?不經(jīng)歷千山萬阻,又哪來的一路平順,知福惜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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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,心緒不寧的葉素素其實不想見到付名啟,偏偏付少爺又用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好奇看著她,一直坐在這里喝茶,不肯離去,讓她不得不銀牙暗咬,拿正眼看他。
誰知付少爺雖外表看起來風(fēng)流不羈,放蕩不拘,實則清雅細(xì)致,穩(wěn)重知禮,道:“人往往在心亂如麻之時,會做出一些糊涂的事。但只要沒有害人之心,就不要背上太重的心理包袱。隔壁的蘇小姐,看樣子與滕市長也是有恩怨的,但此時的熱情如火,也只是分離太久,一時意亂情迷了。清醒過后,兩人自會回到各自的生活中,形同陌路。”
“付總?cè)绾沃浪麄兎蛛x太久?”葉素素柳眉一蹙,總算肯主動開口說話。
付名啟微微一笑,“看他們注視對方的眼神,以及那兩個孩子。加上這幾年與滕市長工作應(yīng)酬,或多或少聽他提起有妻有子,但遠(yuǎn)在國外。葉老師,你是一個值得男人欣賞的好女子,何不把眼光放遠(yuǎn)一點,看看滕市長以外的男子?其實你一直這樣下去,極易鉆牛角尖,女人心細(xì)又易受傷,很容易沖動行事,以至于最后沒有回頭路可走。”
葉素素站起身,柔美的絕美臉蛋刷的變冷,并不領(lǐng)情,“在我眼里,這世上的男人除了睿哲,其他都是偽君子!以后不要再來找我,我只想告訴你,昨天扇你那一巴掌,是我對你這種登徒子的警告,收斂一點!我很討厭與男人單獨共處一室,更討厭你這種油腔滑調(diào),不安好心的男人在我面前晃!你們這些男人其實都不是好東西,給我出去,滾出去!”
付名啟翹起劍眉,笑容一斂,為柔美靜雅的女子罵出這番話感到驚訝了,冷眸沉下,有點不可思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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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睿哲帶著自己的秘書去市里開會,王秘一直在恭喜他,笑說四年的時間總算熬到頭了,滕市長你被調(diào)回錦城市后,不要忘了回滄口這邊來看看,指不定滄口的下一任領(lǐng)導(dǎo)是他王秘書,他王秘一定將滕市長的精神理念發(fā)揚光大,加強建設(shè)。滄口是塊風(fēng)水寶地啊,全部發(fā)展起來了,想建功立業(yè),想升職,盡管報名往這里調(diào),現(xiàn)在好多官員在報名調(diào)任這里,差一點為這個職位搶破頭了,都在往省委那里送禮走后門。
當(dāng)秘書能有前途么,在財政局任職那么多年還是原地踏步有用么?還不如來滄口帶領(lǐng)群眾發(fā)展,為國家人民效力,順便升職,一年能挪幾個坑。
滕睿哲聽著,知道王秘書講的是心里話,笑了笑,淺抿薄唇?jīng)]吱聲。
因為他想起了滄口的發(fā)展初期,幾位干部卷了巨款逃跑,其他干部也紛紛效仿,差一點就讓這里的所有民眾喝西北風(fēng),互相爭搶卻依然窮得揭不開鍋。如果這些官員知道,當(dāng)初這里的人窮得吃不上飯,沒錢修橋修路,進(jìn)村來了還可能被毒打,沒功夫底子想帶領(lǐng)發(fā)展還可能被殺害,制造因公殉職的假象,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。
被調(diào)任這里的人都該明白一個道理,你只是任期三年或者四年,不是一輩子。若只是想做政績,強迫老百姓為你讓路,刨他們的老祖宗,任期圓滿后就帶著政績走人了,扔下一堆爛攤子,那么他們只有與你拼命。
若是為他們著想,三四年后始終要被回調(diào),那就不要把他們的生活弄得一團(tuán)糟,要與民同心,把自己當(dāng)做這里的一員。
他們以前吃過這個虧,每一任都是想來做政績升職,只顧自己,爭名奪利,讓他們叫苦連連,民不聊生。那么被逼急了,只有惡從膽邊生,反抗、對抗,這樣自求出路總比被壓迫死、餓死好。
“滕市長,會議室到了。聽說今天的大會,就是關(guān)于你的回調(diào)問題,錦城是一線城市,在那邊做副市長,就相當(dāng)于我們這邊的省長,官可大多了。”王秘主動為他打開桃木大門,惋惜了一聲,“記得當(dāng)初第一次送滕市長你去滄口那邊,下著大暴雨,讓他們村支書過來接人,結(jié)果被這些人扔爛瓜,無理囂張得很,還要打人。現(xiàn)在你把他們帶上去了,才曉得好。”
“幾位老革命的革命榮耀,總是被一些官員慕名而來,搶他們的革命成果,他們自然會反抗。”滕睿哲往偌大的會議室里走,朗聲笑了笑,坐下,“后來我想明白了,他們這樣做,也只是死守著他們唯一的東西,悼念當(dāng)年的歲月。比如革命公館。他們理該受到后輩們的尊重,敬仰,畢竟那里刻錄著他們當(dāng)年的辛酸、他們的榮耀,是他們的珍寶,而且如果沒有他們的一呼百應(yīng),我們又怎能帶領(lǐng)大家齊心。”
王秘書笑著點點頭,眼眸里同樣帶著對滕市長的欽佩,在旁邊坐下了,準(zhǔn)備好開會的文件,“這次開會,省委可能再次重視滕副市長你的留任工作,把你往省委里面調(diào),你考慮不考慮?現(xiàn)在可不比四年前了,你若想申請補助,國家一個字給批。”
滕睿哲想了想,修長的指在翻動面前的文件,有棱有角的刀削側(cè)臉冷峻俊美,目光銳利,濃黑眉宇間卻泛起柔柔的漣漪,“我的選擇肯定是回調(diào)錦城市,這一天我已等了將近四年,其他不會考慮。”
因為他和黛藺、兩個孩子的家都在錦城市,他們的根在那里,未來的幸福也會在那里。
然而當(dāng)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,接下來的大會卻給了他當(dāng)頭一棒,讓他滿臉陰郁!
這次大會確實是針對他的回調(diào)工作展開了討論,上級很重視,錦城市那邊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安排,迎接他赴任,但是滄口工程項目被迫停工的事卻被提上了提案,被質(zhì)疑出現(xiàn)了大問題!
滄口第一個兒童被送進(jìn)醫(yī)院后,有人便將【創(chuàng)e】告上了法庭,堅決要求其主要負(fù)責(zé)人蘇小姐背負(fù)法律責(zé)任,全額賠償;滕副市長的回調(diào)工作則也必須延后,雙方都必須負(fù)有一定責(zé)任,不能立即調(diào)走,而這個悄然提起民事訴訟的人,便是一個葉姓女子。三天前她早已將這事捅了出來,已經(jīng)立案!
而更讓滕睿哲意料不到的是,大會結(jié)束之后,t市第一市委書記將他請去辦公室,嚴(yán)肅暗示他,劣質(zhì)油漆事小,豆腐工程事大,事情已經(jīng)鬧大了,能讓【創(chuàng)e】將責(zé)任全抗下來就抗,他們堅決不能插手。這原本就與他們無關(guān),他們與民眾才是受害的一方,最后才得知是劣質(zhì)工程,都讓【創(chuàng)e】給坑了。所以千萬別幫【創(chuàng)e】講話惹禍上身,丟了官帽。到時候,可能滕副市長你無法回調(diào)錦城市,媒體也會將敏感矛頭指向他們市委大樓,無風(fēng)也起千層浪,千萬千萬慎重!
也就是給滕睿哲施壓,讓他為市委想一想,大局為重,是誰的責(zé)任就讓誰去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。
滕睿哲坐在回去滄口的車上,給葉素素打了個電話,壓抑住他的怒火:“為什么這么做?!”
葉素素卻輕輕一笑,把電話給掛斷了,等著他來找她。
——
回國伊始,黛藺為解決手頭上的案子,在這里住了三日,與葉素素為鄰,感受滕睿哲住在這里的清寧日子,每天清晨去山霧繚繞的平原上散步。
這三天,她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除了景色美,民風(fēng)也依舊很純樸,走在路上,每一個人都會與自己熱情的打招呼,然后扛著鐵鍬去工廠里干活。而且這里還有個很有趣的現(xiàn)象,那就是這里的人喜歡吃集體飯,每當(dāng)哪家哪戶有紅白喜事要辦,大伙兒就去自己家里搬桌子,在路邊一桌一桌的拼起來,全村的人一起喝酒吃飯,習(xí)俗不改。
而葉素素也融入了他們,成為了他們滄口的一員,是這片地區(qū)最優(yōu)秀的女教師,他們眼里心照不宣的副市長老婆,走到哪兒都受到尊敬。反觀自己,其實與他們格格不入,形同陌路。
此刻她在書房里處理工作上的事,為劣質(zhì)油漆的案子想辦法,由著兩個寶寶圍在她身旁玩,葉素素突然登門了。葉素素一身素雅的長裙,把門敲了敲,兀自把門打開了,看了看房里道:“睿哲不在嗎?”走進(jìn)門來,拂了拂桌面,開始主動給男人收拾書桌,整理文件,動作嫻熟而自然,把這里當(dāng)自己家。
而且一邊把書架上的書籍整了整,一邊對黛藺明嘲暗諷道:“睿哲有個不好的習(xí)慣,就是喜歡熬夜看公文。前兩年他生的那場大病,正是熬夜熬出來的,差一點猝死在辦公室,來不及見我最后一面,所以我一直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房里,必須守著他。如若不然,他必定又是通宵工作,把自己的身體不當(dāng)一回事。到時候除了我心疼他,還會有哪個自私的女人會管他死活。”
黛藺聽著,修長黛眉輕輕一揚,笑道:“既是這樣,葉小姐何不與他直接結(jié)婚,名正言順住在這里,分分秒秒守著他,豈不更好?”她關(guān)掉自己的東西站起身,微笑著走過來,不讓葉素素借用打掃的名義翻她東西,也不準(zhǔn)葉素素在這里太過主動,隨意翻來翻去,真以為自己是這里的女主人!
葉素素見她回?fù)羲滥樕陨砸焕洌哌^來,就是要翻動書桌上的東西,道:“睿哲不喜歡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,尤其是他工作上的一些資料文件,涉及到機密問題,會讓他的心血遭到盜竊!”
黛藺美眸微瞇,紅唇輕揚,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在手上,不準(zhǔn)葉素素張狂的翻動,“葉小姐,現(xiàn)在隨意翻動別人東西的那個人好像是你!現(xiàn)在滕副市長主動將這個書房借給我用,那么這個書房暫時屬于我,葉小姐你進(jìn)來是不是該敲敲門?”
“我進(jìn)來這里,需要你點頭么?!”葉素素柳眉一揚,形勢上更加占據(jù)主動,甚至帶一點炫耀的味道,一雙清麗的眸子陰暗清冷,柔美素淡的模樣有些咄咄逼人,噙著一抹冷笑,“這三四年來,我每天都會給他收拾房間,整理私人物品,洗衣疊被,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寸,他房里的每一個角落。而他也很習(xí)慣,不需要我敲門,直接進(jìn)來就可以了,所以我現(xiàn)在需要給你敲門么?不要忘了,你是借住在這里,占用著他的書房,我可以以你盜竊這里的機密為由,請你馬上給我走人!因為這些工作上的機密,不僅僅是睿哲一個人的,而是攸關(guān)這里所有人的未來,如果被泄露出去,蘇小姐你負(fù)責(zé)?”
她把抹布往桌上重重一摔,堵在胸口的一股濁氣即刻爆發(fā)了,怒火越燒越烈,嚇得旁邊的兩個寶寶立即停止玩耍,害怕的看著這個兇阿姨。
“現(xiàn)在是讓我請你出去,還是讓村民們過來請你這個閑雜人出去?劣質(zhì)油漆、豆腐渣建筑的事情,大家還被蒙在鼓里,一直以為孩子是重感冒,沒追究責(zé)任,你創(chuàng)e竟然還在這里逍遙自在,坐在睿哲書房里左看看右翻翻?”
黛藺將兩個受驚的寶寶護(hù)在身邊,對葉素素輕輕笑道:“原來這幾年,葉老師一直扮演著看護(hù)的角色,把睿哲的*、起居全照顧到了,做他身后最偉大的女人。但雖是如此,與現(xiàn)在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與他談工程項目上的事,合作好了才能把問題解決好,葉老師你則打掃你的房間,打掃完了就走,看護(hù)就做看護(hù)的事,工作機密的事豈是由你說了算?”
“媽咪與叔叔玩親親了,叔叔喜歡媽咪,不喜歡阿姨你。”兩個寶寶被葉素素的兇悍嚇到了,皺著小眉毛,抱著媽咪的大腿,對面前的葉阿姨很不爽,“你不可以罵我媽咪,該走人的那個人應(yīng)該是兇阿姨你!滕叔叔說了,這里的所有房間都是媽咪的,他也是媽咪的,他要接我們回家,兇阿姨你則是壞蛋!”
葉素素見兩寶寶竟然指著小小指頭對她,不允許任何人欺負(fù)他們的媽咪,還懂得還嘴,她胸間的怒火‘騰’的一下竄高,熊熊燃燒著,讓她既憤怒又嫉妒,嫉妒他們有孩子,有牽掛,自己卻暗自傷心難受,在這虛無縹緲的希望里垂死掙扎,到死都不會有結(jié)果。于是咬緊貝齒上前一步,黯然神傷,對兩寶寶怒道:“他真說了接你們母子回家?真與你們的媽咪玩親親?”
那天孩子落水事件結(jié)束,男人將蘇黛藺母子疼愛有加的接進(jìn)這間房子,她就料想到會發(fā)生什么事,知道男人會*,受不住相思苦。但是她沒想到,蘇黛藺會愿意與他親熱,沒有恨他!蘇黛藺兩年前不是早已經(jīng)毫無眷戀的走了?早已心灰意冷了么?他們徹徹底底分手了!這個對睿哲早已死心的女人,怎么能一回國,就爬上睿哲的床!
兩寶寶見她上前,嚇得不斷往黛藺懷里躲,小腦袋卻重重的點頭:“嗯!叔叔將媽咪壓在身下,脫媽咪的衣服,我們看到了。我們在覺覺,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了,好大的聲音……”
黛藺連忙伸手捂住兩寶寶的嘴,美眸瞪著他們,告訴他們不準(zhǔn)這樣在外人面前說媽咪的*,媽咪生氣了。寶寶們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兩顆小腦袋撒嬌的往媽咪懷里鉆,蹭了蹭,然后扭頭看著對面的葉素素,抿著小嘴不再說話。
葉素素則相信孩子們的話,直起身,內(nèi)心深處有各種情緒在沖撞,讓她無法抑制,雙手悄然顫抖。人心不是肉做么?為什么她多年的等待竟然敵不過一個絕決離去的女人?為什么她的日思夜想得不到男人,卻是讓他主動去親近蘇黛藺,讓他相思如火的再次將蘇黛藺擄上床?其實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以后,她們誰都不該跟睿哲在一起,都應(yīng)該為自己的過錯孑然一身,孤獨終老,不配得到幸福。
良久,深惡痛絕的瞪了黛藺一眼,終是轉(zhuǎn)身離去,重重摔上房門!然而走出去后,她繃緊的雙肩卻無力垂了下來,咄咄逼人的白皙臉蛋呈現(xiàn)一片死灰,茫然地望著門前的這條小路。
這條路是男人回家的路,為什么她總是等不到他再回來?他們以前也愛過的,感情并不比蘇黛藺淺。
門內(nèi),黛藺則在為寶寶拭去小鼻子上的汗珠,輕捋他們?nèi)彳浀念^發(fā),撫撫他們的小臉,將他們抱到椅子上坐著,“媽咪剛才為什么生氣?”她蹲下身子,心疼的注視著她的孩子,發(fā)現(xiàn)寶寶們與媽媽是心靈相通的,竟然懂得給媽媽助陣,不讓媽媽受欺負(fù)。但是寶寶們年齡還小,是純潔的小天使,不能從小就涉足這種戰(zhàn)火,讓他們知道爸爸媽媽之間的這種復(fù)雜關(guān)系。
“因為我們說了媽咪與叔叔的事,說你們玩親親。媽咪還告訴我們,不能跟陌生的阿姨說我們家的事。”寶寶們知錯就改,乖乖坐在椅子上,不再調(diào)皮,“媽咪,兇兇阿姨不喜歡小朋友,看到寶寶不想游泳了,不把寶寶從水里抱起來。”
“寶寶?”黛藺震驚的看著幼小的兒子,把他從椅子上抱下來,“謙謙剛才在說什么?”難道那天謙謙落水,葉素素看見了?
“寶寶不想游泳,讓阿姨抱抱,但是阿姨走掉了。”小澤謙開始調(diào)皮了,小身子在媽咪懷里扭來扭去,到處張望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,“我要去外面,叔叔回來了。”
“那寶貝兒先告訴媽咪,那天在水里游泳,岸邊還有誰?”黛藺讓兒子乖,把他放到地上牽著,“葉阿姨真站在岸邊么?寶寶看見了?”
“阿姨站在石頭后面。”小澤謙扭扭小腦袋,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回答問題,跑過來把椅子上的妮妮牽下來,與妮妮手拉手的跑出去了,迎接他們的滕叔叔。因為他們聽到了小車停在院子門口的聲音,現(xiàn)在可歡了。
這個時段,滕睿哲確實開會回來了,眉頭緊鎖,俊臉一片陰郁,但他不是踏進(jìn)這邊,而是大步走向隔壁葉素素的房子!葉素素那邊很安靜,幾扇門都虛掩著,廊下幾盆潔白的君子蘭沐浴在火紅的夕陽中,帶著一種凄美。當(dāng)滕睿哲大步流星走到那邊,便看到葉素素的閨房房門故意虛掩,木質(zhì)浴盆里冒著騰騰熱氣,氤氳幽香,葉素素一絲不掛,露出雪白的玉體正在泡澡,細(xì)腰雪膚全露出來了,讓走過來的男人一眼便看到她白嫩性感的雙腿!——
“睿哲,你來了。”白茫茫熱氣將葉素素的玉肌雪膚蒸的粉紅誘人,雙腮嫣紅,玉指素臂則帶著天然的體香,隨著水霧一陣陣飄散過來。此刻她正將圓潤大腿撐起,姿態(tài)撩人的沖洗,見男人大步流星的往這邊尋了過來,瞥見了她的細(xì)腰*,這才將大腿緩緩放回水里,淺淺笑著,將水輕輕的撥動,嘩啦嘩啦,然后美人出浴,光著身子站了起來!
滕睿哲確實幾年來禁了欲,沒有碰女人,生理心理一切正常,此刻陡然撞見葉素素在洗澡,成熟白嫩的女體被熱氣蒸的粉紅,一絲不掛,每一處都在勾引著他,誘惑他上前,他心底突然升起一陣厭惡抵觸,把犀利目光淡淡別開。
因為此刻在他的眼里,面前的葉素素與正在服刑的林雅靜是同一類型的女人,一樣的居心叵測,不肯放手,最后不得不用身體勾引男人。所以,既然她步上了林雅靜的后路,不肯認(rèn)清事實,那么在他眼里,昔日的葉素素早就不存在了,她怎樣低賤自己,他就怎樣對待她——“捅穿劣質(zhì)油漆事件,引起所有人的憤怒與恐慌,對你葉素素有什么好處?!”
他深黯的眸,閃爍著犀利寒光,俊臉冰冷,微帶厭惡盯著面前正在穿衣的柔美女子,“這樣做,有沒有覺得自己卑鄙無恥?”
葉素素把衣服穿一半,伸手把窗扇推開了,輕輕一笑道:“如果這樣做能挽回你,我為什么不做?睿哲,你不應(yīng)該回錦城市那座大牢籠,那里不適合你,你只有在這里才會真正的快樂。”
她吹拂著外面的晚風(fēng),一張俏臉洗的紅艷如霞,兩排睫毛上還沾著水珠,輕輕的顫動,美麗雙眸往外看了看,注意著外面的動靜。男人,她哪里卑鄙無恥了?她只是為中毒的孩子們討回公道,堅決不允許創(chuàng)e私飽中囊、息事寧人!蘇黛藺想把責(zé)任全部推卸到包工頭身上,讓包工頭做替死鬼,自己卻逍遙自在,這絕對不可能!是誰的責(zé)任就該由誰付出代價,誰也別想高枕無憂,事不關(guān)己!
另外,如果用這種方式能引起他的注意,引起他的憤怒,讓他興沖沖的往她這邊跑,那她愿意繼續(xù)這么做,讓他永遠(yuǎn)注意到她,記得她,讓他們?nèi)嗽僦鼗匕四昵暗呐f路,看誰糾纏得過誰:
“這個案子遲早是要受審的,天網(wǎng)恢恢疏而不漏,誰都跑不掉。我這樣做,只是讓案子提前,讓這里生命垂危的孩子們明白自己并不是重感冒,而是油漆中毒,可能引發(fā)腦癱,必須抓緊時間治療……”
滕睿哲冷眸一黯,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面部輪廓即刻布上一層寒霜,怒火高漲盯著這個強詞奪理的女人,一張薄唇危險揚起,忽然有了一股將她直接扔出這里的沖動!
在這里重走八年前的舊路,效仿黛藺當(dāng)年的死纏爛打,到死都不肯松手?可葉素素你是黛藺嗎?這世上的黛藺只有一個,是獨一無二的蘇黛藺,當(dāng)年因為太過年輕才犯下了年少時期的錯,正一步步成長,把所有欠你的債都還了,現(xiàn)在的你卻是三十歲的女人,擁有一定的氣度與堅韌,為什么不把眼光放遠(yuǎn)一點,心胸開闊一點?
于是他朝這邊緩步走過來,慢條斯理的靠近葉素素,面若寒霜,然后忽然一把掐住葉素素的脖子,差一點將這面目全非的女人半空提起!鐵鉗大掌則緩緩使力收緊,毫無一絲憐香惜玉,一雙冰眸則尖銳駭人,寒聲警告她:“如果你還是我以前認(rèn)識的葉素素,那就懂得收斂一點!勾引、陷害、耍賴這種事最好不要再做,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,也一直在尊重你,你若是想玉石俱焚,做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,那我就先毀了你!”
他猛地使力,葉素素纖細(xì)的脖子便被掐在他手里一陣陣的漲紅,無法呼吸。現(xiàn)在只要她敢再反抗一句,面前的這個高碩男子絕對會扭斷她的脖子,讓她葉素素沒有小命再興風(fēng)作浪,索性真當(dāng)她死了!
然而面對這樣子的他,葉素素卻不害怕,玉手抓緊他的鐵掌,衣服半裸的身子在他掌下輕顫,另一只手卻是脫自己的衣服,光著身體往他懷里靠,圈住他的腰身,臉上笑著:“睿……哲,我們?nèi)ゴ采稀!?br/>
這種空氣稀薄的情況下,她還能抓著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去撫摸自己的身體,媚笑著,貼緊他,讓兩人看起來似在擁抱,準(zhǔn)備去床上。因為在她看來,男人的怒火沖天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她還挑起他的情緒反應(yīng),讓他怒,讓他厭惡,這樣總比他對她視而不見要好!只有讓他暴跳如雷、深惡痛絕了,他才能在厭惡之后重新愛上她,正視她!這就是大怒大悲之后的愛,刻骨銘心,大起大落,蘇黛藺能擁有,她葉素素同樣也能!
同時,她也想讓門外的母子仨看看她和男人是怎樣在恩愛,讓蘇黛藺明白,這三四年的時間里,她洗澡是不關(guān)門的,男人也隨時隨刻會過來她這邊,把她看個精光,然后孤男寡女是不可能不發(fā)生關(guān)系的,他們身后就有床,男人將一絲不掛的她抱起就能把她壓到床上……事后,任憑男人有一百張嘴,也解釋不清楚!
那么房門外,黛藺到底有沒有過來觀看?知不知道葉素素在使桃花陣,一絲不掛纏到男人身上,主動獻(xiàn)身,等著她掩面哭泣而去?
看看門外,好像沒有黛藺的身影,只有兩個小寶寶在客廳里玩耍,瞄瞄這邊,小腦袋瓜上直冒問號。小寶寶們是跟著過來找叔叔的,迎接叔叔回家,但是他們看到阿姨在洗澡,滕叔叔找阿姨有事,非禮勿視,就自己蹲在客廳里玩耍了。
但玩著玩著,他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阿姨與滕叔叔抱到一起了,似乎要玩親親,嚇得他們飛快的往門外跑,直呼媽咪媽咪。
“媽咪,葉阿姨要與滕叔叔玩親親!”小寶寶們?nèi)ツ赣H那里告狀,白嫩的小鼻子上冒著汗珠,小眉毛擰著,很不爽:“葉阿姨不怕羞羞,把衣衣全脫了!抱著叔叔不肯放。”
黛藺原本在給寶寶們準(zhǔn)備晚飯,聞言臉色一黯,一手拎一個寶寶讓他們坐椅子上,板著臉要打屁屁。
“誰讓你們過去偷看的?今天媽咪很生氣,寶寶們必須面壁思過!”葉素素的那一點小伎倆,只有她家的兩個小寶寶才會被嚇到,眼睛被污染,然后借用寶寶的嘴傳達(dá)給她,讓她吃醋生氣。
“媽咪,叔叔與阿姨玩親親,你不生氣嗎?”寶寶們坐在椅子上,雖然知道偷看要被打屁屁,又做錯事了,但是他們依然很不服氣,一雙小手高舉于頭頂,接受懲罰,卻在犟嘴,有自己的思想和個性,“叔叔喜歡媽咪,怎么能跟阿姨玩親親?媽咪你跟我們來!”
小家伙們直接跳下椅子,一左一右拉著媽媽,往隔壁走,堅決捍衛(wèi)叔叔對媽媽的忠誠,“我們不要阿姨抱叔叔,她不怕羞羞!”
黛藺停住腳步,被這兩小東西弄得蹙起娥眉,“給媽咪一個必須過去的理由!”
“我們要叔叔,不要這個兇阿姨。”寶寶們仰著小腦袋說出他們的理由,有些委屈了,小手放開媽咪的手,自己往前跑,邁著小短腿重新跑回葉素素的院子里,大聲喊叔叔,“滕叔叔,我媽咪來了,她說讓你回家吃飯飯。”并且跑進(jìn)客廳,小身子站到了閨房門口,皺著小眉毛看著里面。
于是黛藺不得不幾步走過來,一手牽一個小搗蛋拉開他們,然后又用素手遮住他們的眼睛,不準(zhǔn)他們看兒童不宜的畫面!一雙黛眉則輕輕翹起,冷眸看著里面的葉素素與滕睿哲。只見今天的葉素素真夠下血本的,把衣服全脫了,玉體袒露,長發(fā)上還濕漉漉一大片,明顯是剛出浴,肢體透香,一身騷味往滕睿哲懷里鉆。
滕睿哲的動作則很詭異,似抱不似抱,似掐不似掐,高大的身軀背對著門口,一身凜冽怒氣,被葉素素緊緊抱住。他聽到寶寶們的叫喊聲后,寬肩明顯動了一下,似乎是察覺到了葉素素的用意,正要將葉素素甩開,葉素素卻先把他放開了,喘息嬌咳著蹲到地上,玉質(zhì)纖纖去撿地上的衣服。
她早就料到男人不會真扭斷她的脖子,頂多警告警告她,讓她不要再興風(fēng)作浪,為難蘇黛藺,現(xiàn)在成功近了他的身,抱也抱了,纏也纏了,蘇黛藺該看的也都看了,那她就見好就收,把衣服穿戴好。
于是她故意蹲在地上,把一捧衣服抱在懷里,滿臉緋色抬起頭,故意羞答答道:“睿哲,你剛才把我弄疼了,真疼。”是把她的脖子弄疼了,差一點扭斷她的脖子真讓她斷氣,死在他的暴怒之下!
滕睿哲聞言一驚,俊臉黑沉,不可思議看著她!胸間撲騰的怒火卻在逐漸平息,呼吸均勻,幽深眸底浮露起一抹憎惡之色,驀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與林雅靜鄒小涵之流并沒有本質(zhì)上的區(qū)別,一樣的不依不饒,心狠手辣,甚至更懂得利用他們的舊情,步步相逼,讓他心底釋然,徹底卸下心理包袱。
其實這個女人的死,與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當(dāng)初她就該真正死去,在地底下化作一堆白骨,永遠(yuǎn)安息,來世有機會再做名門小姐,有父有母,彌補這份缺失,而不是留著她的怨念,成為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!
此刻,面對這個女人的挑撥離間,他緩緩轉(zhuǎn)身面對門口的黛藺,更想知道黛藺是什么反應(yīng),會不會在他機會渺茫追回她的這一刻,選擇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,絕決轉(zhuǎn)身離去?
四年前,他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越走越遠(yuǎn),纏緊的心結(jié)無法解開,再也回不到當(dāng)初,那么他希望現(xiàn)在的他們,能更相信對方一點,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其實,所有的口頭諾言都是隨時世去改變的,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(fā)生什么,自己會發(fā)生什么事,遇到什么人,只有足夠的時間,才能讓一顆心沉淀,證明真正的感情。他希望黛藺這次回來后,能敞開心懷,試著再相信他一次。
門口,黛藺遮著兩個寶寶的眼睛,正靜靜看著他們,對葉素素的嬌羞風(fēng)騷只是翹唇一笑,瞥了瞥那一大盆葉素素剛剛洗過的熱水,清聲道:“我家寶寶說,是葉阿姨你主動抱住了他們的叔叔,把衣服脫個精光。我也正奇怪,一個女人在家洗澡為什么不關(guān)門?而且既然要滾床,為什么你一絲不掛,男人卻衣著完好,還掐著你的脖子?其實很多時候,女人想賴賬男人碰了她,只要激怒他,脫光自己的衣服,趁他還在暴怒之時主動撲進(jìn)他懷里纏著他,目的就達(dá)到了。只是葉老師你有沒有想過,男人這么久都不碰你,為什么選在現(xiàn)在碰你,還是剛剛開完會身體疲累的時候,一回來就要吃你,你有那么大魅力么?你剛才被掐著脖子、全身*的樣子,說實話,真像一只沒有羽毛的白斬雞,吊在他的手掌下,差一點就被扭斷了脖子。呵呵。”
一雙水眸嘲諷的瞥了全身*的葉素素一眼,粉唇邊勾起一抹細(xì)微的笑,春風(fēng)滿面,“寶貝們,滕叔叔沒有與阿姨玩親親,阿姨喉嚨里卡了刺,很嚴(yán)重,需要叔叔掐著脖子掐出來,所以,我們現(xiàn)在回家吃飯,順便叫上你們的叔叔,嗯?”牽著寶寶們往回走,告誡寶寶們不準(zhǔn)再往這個院子跑,也不準(zhǔn)回頭看,否則被教壞了,媽咪真打屁股,然后走了幾步,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回頭對葉素素道:“寶寶落水的那天,葉老師你在哪里?”
葉素素正將衣服遮在胸口,對黛藺的疑問暗暗一驚,回道:“當(dāng)然是在我自己房里!這個與孩子落水有什么關(guān)系?!”
“阿姨躲在石頭后面,沒有坐在房里。”寶寶們回過頭給她更正,粉嘟嘟的小臉蛋顯得很嚴(yán)肅,“你不可以說謊,說謊鼻子會變長。”
一旁,滕睿哲正為黛藺選擇相信他,感到無比的欣喜,性感薄唇邊泛開一抹欣慰的笑,黑眸精亮,大步走過來想抱他們母子入懷,疼愛的親一親,不料寶寶們的一番話卻讓他當(dāng)場震驚,讓他摟抱母子仨在懷,卻再次對葉素素的所作所為感到心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