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后這話，明顯就是在暗示國王，上一次他已經包庇了皇甫璃月，這一次若再包庇，這Y國律法，不就成了擺設了？
    國王還未開口，皇甫璃月便上前，接話道：“王后不必急著讓父王定我的罪，我這次去地宮，是父王應允的！”
    王后覺得有些可笑。
    “那你倒是說說，你父王大半夜讓你去地宮做什么？”
    皇甫璃月面不改色，繼續道：“王后這話問的真是奇怪，地宮里都是我們皇甫家的先祖，除了去祭拜先祖，我還能去做什么？”
    王后面帶嘲諷，反問道：“諾曦，大半夜的，你去地宮祭拜先祖？”
    皇甫璃月從穆景辰手中接過紙錢，遞到王后面前。
    “王后見過誰給先祖燒紙錢，是選在大白天的？”
    王后臉色一沉，被她懟的說不出話。
    看到皇甫璃月手中的紙錢，國王沉郁的臉色緩和了不少。
    他身為國王，不能一次次包庇自己的女兒。
    好在皇甫璃月有先見之明，這才沒有讓他為難。
    他上前幾步，沉聲道：“王后，你莫非是忘了，過幾日便是我逝去父王的忌日，我讓諾曦深夜去給她祖父燒些紙錢，有何不妥？”
    王后看的出，國王顯然是在維護他們。
    可他既然說出皇甫璃月去地宮，是受了他的旨意，那便不算是擅闖。
    王后心中再不滿，也只能憋著。
    “既然是陛下的意思，那就沒什么不妥的了。”
    說完，她瞪了皇甫璃月和穆景辰一眼，轉身上了樓。
    國王也并未再說什么，直接對著他們二人道：“很晚了，你們回去休息吧。”
    “是，父王。”
    皇甫璃月和穆景辰并未過多停留，直接走了出去。
    …
    回長安殿的路上，兩人并肩而行。
    皇甫璃月心有余悸道：“景辰，王后似乎知道我們今晚會去地宮，否則，那侍衛統領怎會來的這么巧？”
    穆景辰眸色冷了幾分。
    “看來，她已經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你母親的下落了。”
    皇甫璃月覺得十分奇怪，停住了腳，看著他道：“這些天一直都是你暗中帶人在王宮搜查，怎會被王后知道？”
    這幾天，禁衛軍私下搜遍王宮各地，并未驚動任何人，怎會傳到王后耳朵里？
    況且，今晚他們去地宮的計劃，除了他們二人，沒人知道。
    可看剛才王后的樣子，似乎是早就知道了，否則剛才看到他們的時候，王后不可能沒有半分驚訝。
    穆景辰也覺得太過奇怪。
    今日去地宮，明明是掐著點，避開了巡邏侍衛。
    可巡邏侍衛卻恰巧出現在了地宮，這一定不是巧合。
    加上今晚王后的反應，他猜測，王后定是知道了什么。
    他忽然停住腳，看著皇甫璃月。
    “難道，有內鬼？”
    按理來說，他們都如此小心了，王后就是有通天的本事，也不可能未卜先知。
    唯一的可能就是，有人暗中通風報信。
    皇甫璃月被他這話驚到。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長安殿中就只有你我，幾個孩子，誰會去向王后通風報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