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立刻落到桌上的青瓷香爐。
白璃月捂住了口鼻,拿起桌上的茶水,倒入了香爐內(nèi),澆滅了正在燃的香料。
往房間里走去,果然,凌墨寒居然還未睡醒。
白璃月拿出口袋的銀針,扎入了凌墨寒的穴位。
凌墨寒逐漸清醒過來。
他一睜眼,便見白璃月緊緊盯著他。
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腦中依舊還有余痛。
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(gè)很長的夢,至于夢中的事情,他腦中一片模糊。
他試圖回想,腦中便又傳來炸裂般的疼痛。
白璃月看著他揉著太陽穴的動(dòng)作,知道他一定又是頭疼發(fā)作了。
她抬手拿下了他的手,緊緊握在手心。
一雙清澈的美眸擔(dān)憂的看著他,聲調(diào)輕緩:“頭很疼嗎?”
感受到白璃月手掌心的溫?zé)幔枘o蹙的劍眉漸漸舒展,萬年冰山似在這一刻融化,冷漠的眸子都多了幾分溫度。
他腦中,本有些混亂的思緒忽然清晰。
雖不記得發(fā)生過的事,可這一刻,他滿腦子居然都是這個(gè)女人。
煩躁的情緒忽然消失,他覺得世界上都安靜了下來。
雙眸充盈上復(fù)雜的神色,他右手逐漸抬起,輕觸到白璃月的臉頰。
這感覺,他竟然似曾相識。
白璃月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溫度,并未躲避,而是微笑的看著他。
她知道,他的內(nèi)心深處是記得她的。
這一刻,她忽然感覺到了穆景辰。
而不是凌墨寒。
門口,忽然傳來有人開門的聲音。
“有人來了!”
眼看房門就要被人打開,白璃月躲之不及,一把掀開凌墨寒身上的棉被,鉆入了他的懷中。
房門被人打開之后,莫瀟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。
她走到凌墨寒床邊,喊道:“少爺,該起床了。”
凌墨寒是側(cè)著身子背對著莫瀟的。
此刻,他懷中還抱著白璃月,白璃月縮在被子之中,莫瀟的方向,正好看不到。
凌墨寒并未動(dòng)彈,不耐煩的冰冷冷道:“出去!”
莫瀟愣了愣,回了一句:“是。”
莫瀟離開之前,拿走了凌墨寒房間內(nèi)的青瓷香爐。
直到聽到莫瀟走出房間,帶上房門的聲音,白璃月才從被子之中探出頭來,大口大口呼著氣。
等她緩過氣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縮在凌墨寒懷中。
凌墨寒,剛才居然沒有推開她。
此刻,她清楚感受的到,凌墨寒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摟的很緊。
抬起眼眸之時(shí),正與凌墨寒四目相對。
凌墨寒望著懷中的女人,心,開始抑制不住劇烈跳動(dòng)。
他的腦中,沒有關(guān)于她的任何記憶。
可,他總有種莫名的感覺。
他總會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這個(gè)女人,想要保護(hù)她。
即使知道她已嫁人,有了孩子。
“你接近我,是因?yàn)槲议L的像穆景辰?”
他聲音略帶低啞,語氣沒了往日的冰冷。
白璃月眉頭一抬,毫不猶豫道:“是。”
你不僅像,你就是。
這話,她已經(jīng)說了無數(shù)次,可他自己不信。
她毫不猶豫的回答,凌墨寒心口,隱隱難受了一下。
“你很愛他?”
“愛他如命。”
白璃月嘴角勾起一個(gè)好看的弧度。
凌墨寒眼神一滯,驀然松開了手,猛得從床上坐起。
背對著白璃月,他冷漠的丟給她一句話:“既然如此,白小姐,以后請與我保持距離。”
“……”
白璃月掀開被子,看著他的背影,有些無語。
這家伙絕了。
生起氣來,連自己的醋都吃。
白璃月?lián)崃藫犷~。